怀歌而行

（不好意思，昨天lof抽风了，这篇好像把一吞了，修改之后可能顺序不对了真的不好意思dbq）

*恭喜线下

*我流没名没分世间绝配文学

*狮87/87狮无差

狼队能走到这一步，是真的不容易。

 

从487会秒倒的先知，到后继无力的新人监管。IVL的赛场很大，他们却一直找不到自己的舞台。

 

原先的队长唯一，是个沉稳而长情的人。他的脾气很好，操作稳扎稳打，但对于职业选手来说，缺少一些亮点。过于平庸，有时候也会变成对战队的一种拖累。

 

那段时间大概是狼队最难过的一段日子。

 

狼队的三个屠夫，军师酒，小瑞瑞，小绝神。这三个人角色池截然不同，哪怕打了一样的角色，体现出来的风格也相差甚远。他们的脾气却很像，一样的内敛，有着强烈的自尊和骄傲。

 

狼必四的呐喊越来越响亮。响亮到有段时间，487几乎真的觉得自己要无所不能了。他坚定地站在那里，用着最拿手的勘探员，像一个无敌的标志，一次次把狼队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那是无比巨大的压力，是绝活的信仰，而且早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少年人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他告诉自己艰难也是美好的，唯有艰难的痛苦过后，才有光明前路。踩在泥泞里依然苦苦坚持着的人，会比任何人都更相信努力过后的强烈喜悦。

 

但没有人会一直成为奇迹。

 

他毁了那个三跑局。

 

那个本可以三跑的局，那个本来也许还有希望的局势，也许，能让他们继续走下去的那个……

 

他毁了那一局，毁了那一天。毁了队友们双眼里的光亮。

 

他的信仰，他的梦想，他亲手推入深渊。

 

实际上，那一局过后，没有人责怪他。出线的机会本来就太渺茫，他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只是一片不太干净的雪花而已，他只是……

 

“狮子。”他喃喃地叫道。

 

那个人却没有立刻在他身边回应。简单拍了拍他的肩：“他好像回房间洗澡了。”

 

487慢慢转过身，走回房间，关上门。关机了的手机被胡乱丢在训练室，今天没有人有心情复盘。

 

这是第一次，他的信仰告诉他，你失败了。

 

因为你，失败了。

 

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找不到任何落脚点。他在下坠。他在那个他心里明白的很、最终却无法逃脱被迫直面的深渊里无限制地下坠，心脏搏动得越来越激烈，最终像哑了嗓子一样，失去了声音。

 

487颤抖着，下意识地走到狮子的床边坐下。床铺上还留着沐浴露的香气。有人轻轻动了一下，脚尖触碰到了他的脊背。487这才回过神来，狮子没去洗澡，只是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团。

 

“狮子。”487轻轻叫道，好像这样能给他点力量。他凑近了几分，俯下身靠近鼓起来的一团被子。

 

灯早就关了，窗帘只依照着狮子的习惯稍稍留了一道小缝，不大，足以让光芒在每天清晨唤醒好像是用太阳能开机的小孩。

 

也足以让487借着漆黑夜中的一点光看清狮子因为熬夜而显得有些粗糙的卷发。他轻轻地把那些卷成一团的头发揉弄开，感受着潮热的头皮表面。再往下，是他的狮哥摘下眼镜后无处隐藏的皮肤与布着少许红血丝的眼睛。

 

狮子的眼眶还是半红的，他们在深沉的夜色里彼此注视着，窗外狂风大作。

 

他们没有说话，卸下所有伪装的眼神也好，情感也好，疲惫的灵魂在寂静中，总是能喘口气的。他们彼此的重担和痛苦本就不需多言，只是连染了夜色的满室寂静，都变得更加浓稠。

 

几乎要压垮487依然骄傲地挺着的脊梁。

 

他忽然低下头，狮子慢慢伸出手搂住那个脑袋。小奶鱼不知道去了哪里舔舐伤口，狮子睁着眼望着头顶上的床板，感觉好像回到了学校里的寝室，他会躲在被窝里玩违纪的手机，夜很深，也许还下了雨。

 

487在他的颈窝处剧烈地喘息着。他的嘴唇微微蠕动，好像在说什么，但狮子听不清，也不想听清。

 

被窝被人拱开，487还带着点凉意的身体贴了上来。狮子侧过脸，果不其然看到487紧闭的双眼。他们身体明明无缝相接，却没有勇气对视。狮子看到他的睫毛不安地抖动着。他吸了吸鼻子，转回眼盯着粗糙的床板。487安静地蜷在他身边，很难想象那个一说话就烫嘴的小孩也会有看着像是小猫一般乖巧的时候。

 

狮子模模糊糊地想起上一次归家的时候，分明是团圆的气氛，但一家人注视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狮子几乎无法承受。

 

最伤人的偏偏是未出口的话。

 

而刚好，那天晚上的487却像是心有灵犀一样，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在看烟花。狮子拉开窗帘，窗外的月亮依然皎洁。

 

他说我在市区呢，哪里来的烟花。

 

487偷偷笑了一会儿，再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闷闷的：“那我在你心里给你放一束吧。”

 

狮子知道这个人骚话多，但那一瞬间忽然加速的心跳让他明白，他的伪装也许骗得了电话对面的小孩，但怎么也骗不过自己。

 

于是他只是低下头跟着对方一起笑，然后闭上眼睛，耳畔已经响起了无数个夜晚，他们相似的清浅呼吸交缠时的余韵。

 

“狮子。”旁边的小孩忽然轻轻叫他。

 

“叫哥哥。”狮子说，嗓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哑了，说话时干涩得可怕。

 

487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攀上了他的手臂，用一种类似相拥的姿势把他固定在自己怀里。

 

这小孩什么时候比自己高了？狮子垂着眼，看着被子缝隙里露出来的487微微弯曲的腿。

 

“小绝他们……都要退役了。”487几乎是贴着他的耳廓说出来的。

 

“……是吗。”狮子毫无意义地问了一句。

 

487没有接他毫无营养的话，只是把头更深地埋进了他的脖颈。

 

他没说出口的话，狮子却听到了。

 

你会走吗？

 

……我只剩下你了。

 

狮子没有迟疑。他侧过身，抚上小孩单薄的腰部。很难想象，就是这样一个还没长大的人，背起了队长的重担。

 

可是……

 

我也是啊。

 

狮子小声地说。

 

也许这句话钻进了487耳朵里，也许顺着交缠的发丝传过去了，也许永久地停留在这片空气里，他的男孩每次经过，都会有微风对他絮语。

 

哪怕有一天，他真的走了。

 

他用力地拥抱他，好像这样就不会失去，不会有散场的那天。他没有想过自己现在以什么身份安抚着他，没有想过未来，他只是想有一个这样的拥抱，他的小孩没有了力气，那就由他来做。

 

“狮子。”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在他怀抱中呼吸终于平稳下来的小孩又说话了。

 

狮子在困意中迷糊地应了一声。

 

“你爱我吗？狮子。”487依然没有睁开眼，于是这句话就像是梦呓一样清浅，淡到自己487都在想，狮子能听到吗？

 

他会听到吗。

 

487的脚背不安地勾了勾。他屏住呼吸，空气中只剩下那个人的呼吸声。

 

“……睡吧，87。”

 

那个人的嗓音还有点哑，487凑近了一点，轻轻抹掉他脸上的泪痕。

 

他想起父母问他的，他喜欢的那个小孩究竟爱不爱他？对他好不好？

 

言语中没有反对，只是不太相信。

 

无所谓。

 

487拉起被子把两个人都盖的严严实实的。

 

他们不相信的，我相信就好了……

 

 

在2020年的夏天告别过去，在2021的春天被现实迎头痛击，在2021的夏天，他们终于抽出了芽，破茧新生。

 

 

 

 

 

tbc

 

 

 

 

 

 

 

*我搞错了，可能马上就完结了

 

*码完之后可能会把三篇接起来改一改，凑成一篇发

 

*不符合现实的都是我编的